你不跑敵人在跑
戰場從荔枝林轉移到一無名高地。這裡設有敵方的指揮所,劉珪要和他的兵一道摧毀它。
無人機偵察來了,三角翼搭載著特戰隊員來了,直升機來了,一個個特戰隊員順繩而下……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,一群血性男兒在拼死鏖戰。
此時,記者不知道陶琴在什麼位置,不知道在這硝煙彌漫的戰場上他是否在心裡重復那句話:“我經過專門訓練,我不怕。”
陶琴是一連的一名中士,入伍時就想當特種兵,不料卻當了步兵。特戰旅享有一項特殊政策:每年可在全戰區范圍內挑兵,挑的方式是考核。
於是,每年聞聽特戰旅來自己部隊挑兵,陶琴就去報名。報了5次名,獲得兩次考核機會,第一次考上了沒走成——因為他太優秀,單位領導舍不得讓他考,考上也舍不得讓他走。第二次又考上了,領導還不想放他。他找到領導懇求說:這是我最后一次當特種兵的機會了,再不去我就超齡了。
到特戰旅前,陶琴與特種兵交過一回手。“2008年,特戰隊來我們部隊搞課目展示,隨后我們一起演習,我們演紅軍,他們演藍軍。我帶一個班追他們一個兵,就是追不上。4米高的牆,他一蹬就上去,我們在下邊干瞪眼上不去,他在上面還回頭挑舋地瞪我們,好囂張啊!”
從那個時候起,陶琴“更想當特種兵了”。可到了特戰旅,他才知道“4米高的牆一蹬就上去”的本事不好練。去年初,特戰旅到他的老單位挑10個兵,有200多人報名。好容易成為前10名,到了特戰旅還要進行100天的淘汰集訓,“不合格就得退回去”。
一群血性男兒聚集,誰都不想被淘汰退回去,這100天的訓練強度和緊張氛圍可想而知。“晚上我們宿舍的人自己組織練體能,俯臥撐一做不是多少個,而是三四個小時,實在做不了就撐在那裡,誰都不願第一個起來。”
陶琴靠實力闖過了100天,被分配到“久聞大名”的二營一連。一到連隊,他的自信又“大受打擊”,“我在老單位綜合成績全團第一,現在一連卻只是個中不溜兒,有的課目還偏下。這裡兵齡比我短的成績都比我強。”
但陶琴很快就放心了,一連要的是“人人做尖刀”,一連不會放棄他。一連要求一分鐘內“登車完畢”,陶琴剛來時做不到,全班就陪他練,“他們讓我第一個上車,然后他們再搶時間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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